第九章 赠君美妾
比倩莲直冲出府外.奔进府旁的园林里,伏在一棵大树上。痛哭流悌。
风行烈来到她身後,轻拍着她剧烈搐动的香肩。
比情莲转过身来.投入他内,狂哭道:“我恨她。恨她,恨她!”风行烈见她差点
哭得晕厥过去,知道这种过了度的悲恸害处可大可小,想输气过去,又怕因她现在八脉
逆乱,反惹得她走火入魔,无奈下想起一法,举手一掌重重打在她高挺的圆臀上。
“啪!”岂知谷倩理这次无动於中,反哭得更凄凉、更厉害。
风行烈想抬起她的俏脸.谷倩莲却死也不肯把理在他胸膛上的俏脸抬起来。
风行烈无计可施,手向下移,在她动人的背臀上下来回爱抚,助她行气畅血,也不
无挑逗之意,凭他的魅力转移她的悲痛。
比倩莲不一会给他在身後无处不到的手摸得全身抖颤发软,哭声渐收,代之而起是
近乎低泣和抽咽的娇吟。
风行烈绝非荒淫之徒,心中一片清明,没有平分欲念,见她复原过来,立即停下了
对这娇痴少女的抚摸。
比情莲两眼红肿,粉颊泛起红霞,喘息着仰起俏脸,呻吟道:“行烈啊:想不到你
这麽坏,人家伤心落时,你却作弄轻薄人家,使人哭也哭不出来。”
风行烈深情地道:“只要你快乐,我是会不择手段的,况且摸摸你的臀背,算得甚
麽一回事?”
比倩莲喘息着道:“你弄到人家这个样子,还在自夸多情,我不依你啊!”脚踏枯
弃的声音在後方响起。
风行烈心中一震,知道对方来了应有一段时间,现在只是故意弄出声音,惊醒他
们,以他的耳目,平时当然不会任人来到身後亦不知道,但自已刚才心神全放在谷倩莲
身上,才有这种疏忽,可知自己真是全心向着怀内美人。
两人分了开来。
风行烈转过身去,见白素香缓步走了过来,霞烧双颊.避过风行烈的眼光,来到谷
倩莲旁道:“你没有事了吧!”不用看她羞人答答的神态,只是这句话,可知这英气迫
人的美女把刚才他的“色行”尽收耳内眼底,不禁有点不好意思,幸好自已没有存心不
良,轻薄比倩莲的其他都位,否刖就更尴尬了,对方始终是个黄花女呢。
比倩莲投入白素香怀内.轻轻道:“好多了!”白素香轻轻道:“风公子:小姐想
单独见你。”她本已亲热地称呼他作行烈,现在又口称风公子了。
大厅内剩下范良极和陈令方两人。
前者悠悠吐雾吞云,一道接一道烟箭朝对方射去;後者则像个患了绝症的病人,等
待着神医开出回天炒方。
陈令方见范良极没有一点开口说话的意思,投降道:“范兄:不要吊老夫胃口
了。”
他绝非容易受骗的人,只是发梦也想不到范良极曾断断续缵监视着他陈府的一动一
静达两年之人,所以才拜倒在对方的假相术真资料之下。
范良极做戏做到足,七情上脸地一声长叹道:“唉:范某实有点难以启齿。”
陈令方焦虑地道:“现在只有你我两人,甚麽都可以摊出来说个清楚。”接着有点
迟疑他道:“是不是和……”
范良极喝止道:“有甚麽是我看不到的,只可由我的口说出来。”
天下竟有如此神相,陈令方益发心悦诚服.不住点头,表示范良极教训得好。
范良极知是时候了,微俯向前,伸出盗命,搭在陈令方的肩头上,以认真得不能再
认真的权威口吻道:“陈兄犯的这个名叫桃花恶煞,应於你四十九岁那一年,若我没有
看错.此煞临身第十日便要丢官.这叫“桃花十二追魂煞”。”
陈令方拍台叫道:“我果然没有看错。”
范良极心中暗骂,表面却故作惊奇道:“甚麽?这桃花煞天下无人能看。凭你的二
脚猫相术,照照镜就可看到吗?”
陈令方赧然道:“我当然没有范兄的工夫,只是切身体会到这某麽桃花十二日
追……追魂煞的厉害。我本准备将她送人,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.又有点舍不得。”
范良极暗叫好险,诈作讶然道:“你在说甚麽?”
陈令方叹道:“我说的是朝霞,范兄批得真准,真是她入门十二天我就去了官,现
在怎麽办呢?”顿了顿:“今次我特别携她上京,本就是希望她由那里来,往那里去,
去看可否解煞,可是现在她知道了我们这麽多事,送人又实在有点不妥。”
范良极道:“若你将她随便送人,不但有损阴德,而且绝化不了这桃花煞,其祸还
更烈也更难消挡。”
陈令方再次色变道:“那怎麽办?”
范良极差点笑出来.强忍着道:“化煞的唯一方法,就是要找个福缘深淳的人。才
能尽纳煞气,这一送才有效。”
陈令方拍案道:“有了:就送给专使大人.他天庭宽阔、两目神藏不露、山根高
耸、龙气由显透眉心、贯鼻梁、人中深浅适中、地间又托得起,此人非他莫属……嘿:
对不起,我一时兴奋。这些看相法都靠不住的,是吗?”
范良极终忍不住,借机狂笑起来。
陈令方一颗心十五十六,暗叹难道今次又真看错了。
范良极收起笑声,取回按在他肩头的盗命,燃着烟丝,深吸两口後道:“你这老小
子才是缘深厚,连这人也给你找了出来,你说得对,以我阅人千万的无敌相眼,天下间
只有韩柏一人才可消受朝霞,为你解煞,从今以後,起始时或有阻滞,不过包保你官运
比我的大便更顺畅,唉:真是便宜了你这老小子。”忽又眉头一皱道:“不好:你今年
多少岁?”
陈令方给他吓得提心吊胆,战战兢兢地道:“老夫今年五十一岁,流年部位刚好是
人中这大关口,有……有甚麽本妥吗?”
范良极色变道:“若你不能在生日的四十七天前将朝霞送给韩柏,大萝金仙都救不
了你。”
陈令方发着抖,举起震个不停的手指逐个数着,来来回回数了十多次,忽地跳了起
来,冲往门口去。
范良极一个翻身,拦着去路,喝道:“你疯了吗?”
陈令方颤声道:“今天刚好是生日前第四十八日,我要立即去找韩柏,跪地哀求也
要他把朝霞接收过去。”
左诗和柔柔才走出厅门,立即你推我撞苦忍着笑往上逃去。
剩下韩柏和朝霞落在後面。
朝霞奇怪地看着两人消失在楼梯转角处的倩影,暗忖为何她们会如此兴奋?
韩柏怕她看穿他们的诡计,撩她说话道:“不若我们到上舱的看台,欣赏一下岸上
的夜景,吸两口凉风好不好?”
朝霞低下头,想了想,竟出乎意料之外地点点头表示同意。
韩柏大喜,差点就要去拉她的手,伸了出去又缩回来,傻兮兮地道:“如夫人:
请!”朝霞嘴角露出一丝笑意,往上走去。
韩柏跟在她身後.口涎欲滴地望着她摇曳生婆的动人体态,心想若能搂着她睡觉,
必是人生最快乐的事情之一朝霞到了上舱,回头嫣然一笑道:“我怕上面风大,让我先
回房取件披风。”
韩柏道:“我陪你去!”朝霞吓了一跳.连声拒绝,急步走了。
韩柏见不到左诗和柔柔两人的踪影,暗忖可能是回房躲起来笑个饱,不若先上舱
顶,於是往上走去。
走上了几步梯阶,左诗和柔柔的笑声由上面传来,原来两女早一步到了望台去。
韩柏来到楼梯顶,站在门旁,往外看去,只见左诗和柔柔作一团,开心到不得了。
秋夜江风,吹得两女秀发飞扬.衣袂飘拂,有如天上仙女下凡。一时忘了走出去。
左诗这时虽脸向着他,眼光却望往江上去,没有发觉他呆立门旁。
柔柔背对着韩柏,同左诗笑道:“诗姊:我从未见过你这麽开心的,看你是愈来愈
欢喜和你的义弟,我的大哥走在一块儿啦。”
左诗呆了一呆,然後点头道:“我很少会这样忘形的,刚才憋得我真辛苦,和这两
个人一起很易会笑断气的。”
柔美轻轻问道:“诗姊:告诉我,你是否只想当韩柏的义姊?”
左诗俏脸立时飞起两朵夺人眼目的飞红,嗔怪地横了柔美一眼,垂下头去,想了好
一会後,抬起脸来,正想说话,一眼瞥见韩柏呆头鸟般站在入口处。吓得花容失色,颤
声道:“韩柏你站在那里有多久了。”
美柔转过身来,甜甜一笑道:“公子来了!”韩柏嘻嘻一笑道:“刚刚来到,见诗
姊你脸红红地不知想着谁,所以不敢立即走过来,怕扰了你的思路。”
左诗芳心稍安,马上又羞得要找地方钻进去,因为她刚才千真万确是全心想着韩柏
一个人。
看到美丽的义姊给自己调弄得不胜娇羞,比对起她平时对他的“疾言厉色”,分外
得意,心中又酥腻又甜蜜,直走到两女之侧,在气息可闻的近距离下,向左诗道:“请
姊的脸为何会愈来愈红,是否因为弟弟我来了。”这句话已偏离了义姊弟的关系,明显
地带着男女调情的成分。
左诗泛於双颊的红晕,恍似瘟疫般蔓延至耳根和粉颊。她想发怒骂他一顿,偏又心
中全无半点怒气;想跺脚走吗,那对美腿硬是迈不开那第一步。
忽然间她发觉韩柏实在是很好看,很懂男女情趣,很真诚的一个人,诱得人想这一
生一世也让他轻薄调戏。
他的笑容有种阳光般的透人魅力。
一个念头从深心处涌上来,为何自浪翻云走後,她一直没有像以前般苦苦想着浪翻
云呢?
刹那间,左诗知道了自己真的爱上了韩柏。
朝霞的声音由後面传来,带点意外道:“原来诗姑娘和柔柔夫人都在这里。”
这样一说,两人立时知道韩柏成功地约了她到这里情叙。
韩柏转过身去。暗叫我的天,她竟然这麽漂亮。
朝霞盖着鹅黄色的长披风,俏脸如花,一对美眸闪着带点野性的芒,那种娇柔皎
艳,确使人神为之夺。
韩柏一瞬不瞬地呆瞪着她。
朝霞大方地走过来.亲热地和左诗柔柔打招呼。
韩柏看着叁女,差点连秦梦瑶都忘了。
柔柔向他道:“公子你为何不作声。”
韩柏老实地答道:“我只希望能永远和叁位姐姐这样站在一起就好了。”
左诗知道不可再任这小子如此无法无天,目无她这个尊长,娇嗔道:“韩柏……”
韩柏打断她道:“这是我心内的真话,不说出来会像你不笑出来般憋死,诗姊若怪
我以下犯上,请打我或骂我吧。”
左诗俏脸再红.知道这小子刚才把她和柔柔的对话全收入耳内,所以才步步进逼,
调戏自己,可恨会给他调戏自己愈快乐,暗叫一声罢了,看来是斗不过他的了。幽幽地
啾他一眼道:“谁责怪你呢?”言罢羞得垂下头去。
韩柏想不到她肯如此迅快公然向自己表示情意,灵魂儿立时飘至九天之外,就在这
时急听的脚步声由楼梯传来,陈令方以他所能达到的最高速度往韩柏“电射”过来,施
起大礼下拜。吓得韩柏慌忙拉着.愕然道:“陈公你要干甚麽?”
朝霞花容失色,叫道:“老爷!”陈令方道:“韩兄:老夫有一事相求,务请你立
刻答应,否则过了子时我便完蛋了。”
韩柏这时都还不“鸡食放光虫”,心知肚明甚麽一回事.道:“假设能帮陈公的
话,我一定会帮,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”
陈令方大喜道:“君子一言!”韩柏正气凛然答道:“快马一鞭!”陈令方松了一
日气道:“老夫想把朝霞赠你为妾!”朝霞“啊”一声惊呼起来,举起衣袖,遮着羞红
了的俏脸。
心中又怒又喜。
怒只有一分,怨怪陈令方将自己像货物般送给人,虽然她也知道官贵每有赠妾赠婢
的事,但想不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。
喜的却有九分,天:我竟真能当他的小妾。
韩柏轰然应道:“这个对是我韩柏可以帮得上忙的事,成交!”范良极的笑声传来
道:“陈兄:恭喜你了。”按着向他施个暖昧的眼色。
陈令方心领神会,向韩柏道:“让老夫立即送你们到新房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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