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再逢仙子
韩柏狂喜,探手把秦梦瑶拉入了房内,手指弹出一道劲风,轻轻拂在虚夜月的酣睡
穴,以免惊醒了她。
然後将秦梦瑶拦腰抱起。到墙角的长椅坐下,把这仙子放在膝上。
秦梦瑶嘴角含着甜甜的笑意。轻柔地搂着他脖子。任他施为。
韩柏亲了亲她脸蛋後,再来一记长吻。以解相思之苦。
秦梦瑶温柔婉约地轻吐香舌反应着,教韩柏泛起阵阵只有道胎和魔种接触才生出来
的销魂蚀骨的滋咪,冲击着他的雳魂的最深处。
分後,韩柏叹道:「梦瑶真狠心,一声不响便走了,害得我觉都睡不着,以後再不
准你离开我了。」
秦梦瑶浅浅一笑,柔声道:「你以为梦瑶舍得离开你吗?只是迫於无奈,不得不避
静清修,好解决最後一道难关。」
韩柏兴奋地道:「放心吧!我见过鹰缘活佛,他就在皇宫里,现在秦梦瑶笑着接口
道:「魔功大进了吗?挑逗无知可怜闺女的手段亦大有改善吗?你当梦瑶不知道吧?你
一抱梦瑶人家便感应到了。」
韩柏大喜道:「那可以上床了吗?」
秦梦瑶把娇躯埋入他怀里,轻叹道:「现在梦瑶反不担心情欲上的问你现在魔功奇
迹的突进,配以梦瑶领悟来对付自己的挑情手法。我想定可被题,这几天潜修之时,梦
瑶每次故意想起你来,都有春情难禁的冲动。加上你逗至欲大於情的境地,但却仍有最
後一道障碍,不易解决。」
韩柏轻松地道:「即管说出来吧!我是经专家鉴定的福将,上天怎会让我失去梦
瑶,那还有何福可言。」
秦梦瑶皱眉道:「韩柏啊!现在谈的是有关梦瑶生死的事,你的手可以不那麽顽皮
吗?」
韩柏尴尬地停止了对她那对美腿侵犯的活动,搔头道:「说吧!」
秦梦瑶俏脸一红,手指在他赤裸的胸膛划着圈子,垂下头轻轻道:「你或者还不知
道吧,但梦瑶曾多次察视你体内情况,发觉你那……唔!顺出能生人的精气,全被魔种
吸纳了去。那就等若道家的练精化气,练气化神,不同处只是修道者须通过种种功法,
才能做到,而你却是一个不用费神的自然过程,这亦正是种魔大法的厉害处。」
韩柏一呆道:「梦瑶可否说清楚点,我给你说得糊涂了。」
秦梦瑶的俏脸更红了。娇羞地道:「那即是说因着你体内魔种的特性,你并不能使
任何女子怀孕为你生孩子。」
韩柏虎躯剧震,目定口呆。
若不能使叁位美姊姊或虚夜月为他生儿育女,岂非人生憾事,对她们亦很不公平。
秦梦瑶伸手抚着它的脸颊,爱怜地道:「柏郎不用担心,道心种魔乃魔门最高心
法,千变万化,能把全无可能的事变成可能,只要知道问题所在,便有希望解决。」
韩柏断然道:「能不能生孩子,乃吹要的问题,最紧要能使梦瑶回复健康,快告诉
我,这不能生育的缺点。和医治梦瑶有何关系?」
秦梦瑶娇痴地道:「唔:梦瑶要你多温存些才告诉你,吻我吧:人家忽然很想得到
你的慰抚呢!」
韩柏大喜,捧着她的俏脸狂吻起来,眼耳口鼻脸蛋秀额全不放过。
秦梦瑶像抛开了仙子的身份般强烈地反应着。
魔种和道胎立时生出感应,不但真元往来渡送,阴阳两气亦缠绵相交,还破天荒的
真正地在精神的层面上浑溶起来。
秦梦瑶把自己的精神天地开放,引领着韩柏去感受她对深刻的感情,对天道的眷恋
和追求。
现实的世界忽地消失了。
只剩下甜梦般的心灵交接。
魔种和道胎终於初步灵欲相交,浑成一体。
秦梦瑶轻轻推开了神魂颠倒的韩柏,坐直娇躯,微喘着道:「种魔大法需要的是」
媒」,双修大法要的是「药」,那就是梦梦的元阴和柏郎能使梦梦受孕的精元。」
韩柏一震狂喜道:「是否说梦璃竟肯和我生个宝贝儿女。」
秦梦瑶歉然道:「我只是打个比喻,梦瑶会把你的精元转化为先天精气,与梦瑶的
处子元阴结合,利用那释放出来的生机,使梦瑶心脉贯续开朗重生,夺天地之造化。」
韩柏喜道:「梦瑶康复後,我定要用尽梦瑶教下的方法,享尽艳福,唉!」又苦恼
地道:「怎样才能哄得魔种变些仙露灵药来给我的乖梦瑶服用呢?」
秦梦瑶大慎道:「狗口长不出象牙的家伙,你好好听着,刚才梦瑶和两位大哥。趁
你在坏好月儿贞操时,研究了大半晚。才有了点头绪。」
韩柏看到她杏目圆睁的美态,大手忍不住又在她身上活动起来,求道:「梦瑶快把
方法说出来。」
秦梦瑶完全抵不住他的挑引,一把按着他使坏的手,颤声道:「韩柏啊!若你过不
了那一关便和梦瑶合体交欢,那梦瑶唯一的机会也就失去了。」
韩柏吃了一惊,抽回大手。诫挚地道:「为了梦瑶。我韩柏大甚麽的必能忍受任何
事。」
秦梦瑶「璞防」笑了起来,横了他一眼浅笑道:「大甚麽的听着了,你以前总是处
於被动里,但由今天开始,你要设法驾驭魔种,当有一天魔种全由你控制时,你要那个
女人怀孕,那个女人便会怀孕,你明白梦瑶的意思吗?」
韩柏苦恼道:「魔种看不到摸不着,教我如何入手驾驭呢?」
秦梦瑶深情地吻了他的,柔声道:「怎会看不到摸不着呢?你自己不就是魔种吗?
怎麽连这点你也不晓得。」
韩柏呆呆的想了好一会,点头道:「这麽说我可有点明白了。」
两人对望一眼,笑得紧拥在一起。
秦梦瑶在他耳旁道:「浪大哥说你的月儿是虚若无的心血结晶,兼之天赋异禀,对
你这色鬼魔王乃千载难遇的奇逢,若能好好运用,将能使你的魔功再有突破。好了!梦
璃要走了。」
韩柏失声道:「甚麽?」
秦梦瑶道:「你若真疼梦瑶,便须放人家走,因为梦瑶亦有自己的问题,记得人家
说过因修道的关系,连女儿家的月事都断了吗?所以我亦要设法使自己变回真正能受孕
的女人。明白吗?」
韩柏叹道:「整天挂着梦瑶。很多事做起来都不起劲。」
秦梦瑶指了指床上海棠春睡的虚夜月,失笑道:「弄得人家姑娘那麽个模样了,还
说不起劲吗?你们的声浪隔了四间房子都清晰可闻,害人家听得不知多麽尴尬呢?真想
过来一并让你恣意作恶,只是这点,梦瑶便不得不找地方躲起来,以免铸成恨事了。」
韩柏老脸一红,叹道:「我总说不过你,好吧!但你可否让我知道你在那里,必要
时也好来找你。」
秦梦瑶站了起来,按着他眉头,俯身吻上他嘴,一番纠缠後,返到窗前,含笑道:
「放心吧!梦瑶会常来找你,看看你有没有人家想的那麽乖。」
韩柏心中一热跳了起来。
秦梦瑶翠袖一拂,发出一股沛然莫可抗御的动气,阻止他迫上来,再仙云般飘起,
条忽间穿窗远退,没入刚发微白的清晨裹。
在跃鲤渡西五里的一所农庄里,风行烈见到了双修夫人,双修府的全部高手、两位
爱妻和巧婢玲珑,顿感恍若隔世。
谷姿仙见到爱郎,虽情绪激动,凤目含泪,仍能保持冷静,但谷倩莲这鬼灵精,却
已不顾一切,哭着投进他怀里去。
拥着她抽搐发颤的娇躯,想起了香消玉殒的白素香,风行烈黯然神伤,一双眼全红
了。
小玲珑站在谷姿仙後,暗自淌泪,却不敢学谷倩莲般让他疼怜。
风行烈劝着谷倩莲。与岳父岳母娇妻到了内厅围桌坐下,小玲珑奉上香谷倩莲直哭
得两眼红肿,怎也不肯离开风行烈的怀抱。
双修夫人谷凝清怜惜地道:「这妮子每天都为你哭几回,真是听得人心酸,累得小
玲珑每次也陪她哭起来,幸好贤婿终无恙归来,怒蛟帮那边的情形怎样了?」
小玲珑正为风行烈斟茶,闻言纤手一颤,差点茶壶都拿不稳。
风行烈忍不住探手过去,轻轻抚了她香背,才向不舍和谷凝清说出了当前的形势,
言罢道:「丈母大人美艳胜昔,看来功力尽复,尤胜从前。」
谷凝清嫣然一笑,风情万种,先横了身旁的不舍一眼,才通:「我这丈母娘吃了你
这风流女婿的豆腐,使我人都像年轻十多年了。」
依然身穿僧衣的不舍伸手过去捉着她的玉手,微笑接口道:「双修大法之妙,连我
们都始料不及,又兼之我们不敢疏懒,亦不愿疏懒,才能及时下山,以应付眼前险
局。」
谷凝清碎道:「你这人呢!在後辈前都这麽不检点,没句正经话。」话虽这麽说,
但玉手却反把他抓得紧紧的,不愿放开。
风行烈和谷姿仙相视一笑,台下的手亦紧握到一起。
这时谷倩莲早停了哭泣,发出均匀的呼吸声,竟就在他怀里熟睡过去,可见她因等
待风行烈以至何等心力交瘁。
小玲珑和另两位美婢此时捧来早点。摆到台上。
风行烈微笑道:「玲珑,你的伤势好了吗?」
玲珑乍蒙关注,俏脸红透,垂首以蚊讷般的声音应道:「小婢得老爷出手医治,现
在没事了。」匆匆溜出厅去。
不舍眉头略皱,问道:「行烈为何会成了邪异门门主。」
风行烈道出详情後,不舍释然道:「那我就放心丁;邪异门七大坞主武功高强,有
他们助怒蛟帮,我们可放心到京师好好和大敌周旋了。」
谷姿仙无限深情地瞅了他一眼,轻轻道:「行烈莫怪我们匆匆离开长沙,其实是乾
老知道情况後,鼓励我们立即上京的。否则若让敌人奸计得逞,天下万民都要陷於水深
火热中,我们复国的机会更渺茫了。」
风行烈愕然道:「有甚麽新的情报吗?」
不舍道:「朱元璋的大寿庆典就在七天後连续举行叁天,各方势力亦以此借口进
京,可以推想所有事都会发生在那叁大内,据我们京中线眼传来的消息说:情势险恶非
常,复杂至使人难以理清头绪;只要知道连矮子也有人到了京师,便可见一斑了。」
按着扼要地述说了浪翻云在淮河的花艇上搏杀东瀛高手,韩柏和范良极两人如何名
动京师,薛明玉闹得满城风雨和八派元老会议延期举行的诸耍。
风行别想起快可见到韩柏等人,心情大好,搂着谷倩莲火热软柔的娇躯,握着谷姿
仙的纤手,正要说话时,玲珑又转了回来,看他们有其麽吩咐,见风行烈台前碗筷不
动,含羞为他夹起一个鳗头,放到他碗里,低声道:「姑爷请用早点。」
谷姿仙笑道:「行烈快吃吧!那是小玲珑特别为你弄的。」
玲珑羞得又逃了出去,看得各人为之莞尔。
少女多情,确教人心动。
风行烈举筷为各人的空碗送上美食,才大嚼起来,问道:「方夜羽等人到达京师了
吗?我真为韩柏他们担心。」
谷姿仙白他一眼道:「有浪大哥在,谁能拿他们怎样呢?打不过最多逃之夭夭吧!
姿仙也很想见见韩拍和范老头那对宝贝儿,倩莲每次提起他们,都忍不住笑个半死。」
不舍却没有那麽乐观,叹道:「我们要立即赶赴京师,好尽点心力,据我们来自西
域的消息说,色目的高手和近万悍兵,近日已潜来中原。色目的」荒狼」任壁,一身硬
气功登峰造极,人又凶残狠辣,实在不易对付。」
风行列不解道:「大明的边防如此严密,为何色目瓦剌等外族。说来便来。还一点
声息都可不露出来呢?」
不舍道:「虽然没有确实证据,但关键人物必是蓝玉,他乃朱元璋授命专责征讨蒙
古各族的大将,掌握着边防内外所有情报网,手下人才济济,若没有他通融,蒙古各族
怎能说来便来,要去便去。」
风行烈一震道:「他难道不知蒙古铁骑的厉害吗?若非里赤媚的师傅扩廓因被鬼土
虚若无掌伤旧患复发,死於和林,大明能否如此安享盛世,仍在未知之数呢。」
扩廓乃当年蒙古第一猛将,蒙人退出中原後,全赖他屡败明军,独撑大局,连名将
徐达亦在岭北一战中,为其所败。
他退往塞外後,收纳部众,屡寇边地,朱元璋曾七次遣使招降,均被他严词峻拒。
连朱元璋都对这大敌非常欣赏,有一次欢宴群臣,酒阑之时,忽问群臣道:「天下奇男
了谁也?」虚若无答是常遇春,岂知太祖道:「遇春虽人杰,吾得而臣之,吾不能臣之
扩廓,方乃奇男子耳。」於此可见扩廓的威势份量。
不舍曾为虚若无手下勇将,最熟明朝开国前後旷日持久的征战,闻言颇有感触道:
「扩廓死後,里赤媚意冷心灰,退隐潜修天魅凝阴,朱元璋觑准时机,派蓝玉多次出
征,经年苦战,最後大破蒙人於捕鱼儿海,俘妃主以下百馀人,官属叁千、男女七万、
驼马十五万,至此蒙人才偃旗息鼓,退走和林。想不到今大蒙人却又是由蓝玉引来,这
是否因朱元璋以天下只属他朱家之错?可是现在的太平盛世,亦正因他家的天下而
来。」
谷凝清叹道:「蓝玉乃骄荣之人,并不太把蒙人放在眼内,或者认为蒙人只是供他
利用的一只棋子,兼且看准朱元璋立允蚊为继承人,燕王必不心服,乱起来时只会袖手
旁观,所以更肆无忌惮,弄至现在这不可收拾的局面。」
常德府内。戚长征和翟雨时一边谈笑,沿着府内最具特色的临水街朝府督所在的闹
市区走去。
这种依河溪而建的石板街,乃江南常见之景,路随小河而转,沿路房屋随水曲折,
分布有致。有的屋前建有跨街敞廊,设有栏杆,可作长座供人休息。河汉每隔数十丈,
有小桥联系两岸,充满恬静情趣。
江南乃河网密集之处,交通运输全靠船只,谁能控制水道,谁便可称王道霸,这亦
是为何方夜羽想打天下,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怒蛟帮的道理。
因着这地理特色,市镇商场均临水设置,或铺面朝街,後门临河,又成反之,总是
两头均可做生意。无论是商或住宅,有关弄膳、洗灌、排水均非常方便。
督府前的广场在望。
这虽是清晨时分,但赶集的人均匆忙上路,开始忙碌的一天。
戚长征笑道:「真希望甄妖女够胆率领大军,在府督前大闹一场,看看府督是否仍
可充耳不闻。」
翟雨时笑道:「我们都不是身家清白的人,记得不要站在通缉榜文下那悬赏图旁
边,因为无论画功如何不济,总有几分相像。」
两人说笑了一轮後。步上了督府前的大广场。转右进入常德最着名的崇德街去。
这是常德府最着名的商业中心,行人明显多了起来,街长超过一里,宽达两丈,路
面由大块条石铺成,店均比城内其他地方更有规模和气派,装修精致,风格多采叉有地
方特色。
两人随意找了间食物馆子,坐到一角,点了十多碟小点,又要了两碗稀饭,伏案大
嚼,一点都没有正亡命躲避敌人的神态。
吃到一半时,梁秋末走了进来,毫不客气地抢过两碟小食,擎起便吃,同时低声
道:「发现了二叔昨天留下的暗记,只要能撇甩妖女,立时可去和他们会合了。」
两人大喜。
梁秋末续道:「我又联络上乾老、邪异门的诸位大哥和众多兄弟,他们都斗志昂
扬,很想大干一场。」
翟雨时皱眉道:「没有会上二叔之前,我们的实力始终单薄了点,唉!有甚麽方法
可立即把他找来呢?」
沉吟间,戚长征推了他一把。
翟雨时往入口处看去,亦呆了起来。
只见千娇百媚的甄夫人独自一人莲步姗姗步入坐满了人的店子裹,迳直来到叁人台
旁,坐入空椅子里,含笑看着叁人。
仇人见面,分外眼红,戚长征握上天兵宝刀的把手,冷冷道:「妖女你既送上门
来,就让老戚和你一算柔晶、封寒前辈和众兄弟的血账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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