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假薛明玉
回到客栈,乾罗正在房内喝茶,於是戚长征把宋楠的事说了出来,最後道:「我也
不知为何会答应他,或者是他期望的眼神,又或真的觉得他是个好人。」
乾罗道:「那女真族的美女高手,极可能是女真王的公主『玉步摇』孟青青,属生
女真的系统,他们父女占了长白山为地盘,在此山之东建了俄朵里城。朱元璋统一中国
後,仿唐代羁縻远州之制,分建卫所,作为管辖,然只具空名,实在一点都管不到他
们。现在他们终要叛变了。」
戚辰征道:「你说多麽讽刺,他们竟是由明军护送上京,若非有人在背後主持,怎
会如此。」
乾罗冷哼道:「假若蓝玉、楞严和胡惟庸叁人合课作反,便可以假做文书,令地方
官府乖乖听话,亦不虞朱元璋会知这。好了!让我们去见宋家兄妹吧。」
站了起来,随口道:「究竟谁在追杀他们?」
戚长征呆了呆,尴尬地道:「我忘记了问那宋楠。」
乾罗失笑道:「你不是忘了,而是不把那些人放在心上。来吧!或者我们送他两兄
妹一程,尽点心力吧!」
两人於是执抬简单行囊,到了宋楠的客栈,宋楠在房内等着他们,忙请两人坐下,
拿出五芆黄金,送到戚长征面前道:「小小意思,不成敬意。」
戚长征毫不客气收入怀里,问道:「令妹在那里?」
话还未完,邻房开门声响,不久一位窈窕秀丽的少女推门而入道:「大哥!成
了。」同时落落大方地向两人施礼,还好奇地打量戚长征。
宋楠介绍道:「这是舍妹宋媚。」
乾戚两人见她的目光大胆直接,不像涉世未探的闺女,均感奇怪。可是她的「大
胆」却绝不含挑逗或淫荡的意味,使有着坦诚正气的感觉。
乾罗道:「好!让我们立即起程吧!」
西宁道场外一棵大树上,韩柏搂着虚夜月又亲嘴又动手动脚,弄得这美人儿神魂颠
倒时,才趁机道:「月儿你给我在这里把风,让我到里面先探探路,才回来和你进
去。」
虚夜月搂着他的腰不依道:「不成!要去便一起去嘛!」
韩柏想不到她仍如此清醒,叹了一口气,无奈道:「来吧!」
这时天刚入黑。韩柏依着庄青霜的指示,由後宅南面高墙偷进去,循着纸团提示的
路线,到了刚好能同时看到东厢的红砖屋和庄青霜原居的「金屋」另一建物的瓦背处。
虚夜月伏在他旁,低声道:「为何你竟像来过很多次的样子,又清楚西宁派布下的
岗哨位置?」
韩柏胡诌道:「当然清楚,庄节带我参观时,得意洋洋地向我介绍了他们的布置,
看!那就是庄青霜闺房的金屋,周围种满了向日葵,一看便认得。」
虚夜月醋意大发道:「你到过里面没有?」
韩柏道:「当然未到过,只是在外面望了两眼,不信嘛!我可对天发誓。」
虚夜月嗔道:「不要随便发誓好吗?现在该怎麽办?唔……」
韩柏侧头吻上她的小甜嘴,由於不敢弄出声响,两人的身体都不敢有任何动作,只
是两嘴温馨有节制地偷偷纠缠往来,暗暗销魂。
虚夜月早给他挑起春情,大吃不消,轻轻推开他的脸,软语求道:「你究竟是来主
持正义,还是要教人家难过?」
纬柏轻笑道:「有你在甚麽正义都忘了,愈邪恶愈好。」顿了顿试探地道:「月儿
在这里监砚着庄青霜的金屋,若见薛明玉出现,千万不要现身,当薛明玉被西宁的人赶
走时,你使远远吊着他,我自然会赶来。」
虚夜月果然中计,道:「你休想溜进小楼找庄青霜,我会看得很牢呢!那你还到那
里去干麽?」
韩柏聪她口气松动,压下心中狂喜道:「我们这处离金屋太远了,若薛明玉在另一
边来或逃走,便怕追他不上,所以想我一个较近去处,知道吗?」
虚夜月吻了他一口道:「那就去吧,嘻!和你一起真好玩,每晚都有不同的花
式。」
韩柏心中一荡,道:「你真是未卜先知,预先知道我今晚和你会有不同的花式。」
占了口舌便宜後,才离开了又羞又喜的虚夜月。没入建物的暗影里。
沿屋疾奔,翻过一睹矮墙後,立时嗅到花卉的清香,以红砖砌成的小院落现在眼
前,院外遍植草树花卉。清幽雅致。
所有窗户都是幕探垂,只有其中一扇被灯火照亮了窗纱。
韩柏猜估自己虽来早了半个时辰,但庄青霜必早遣走了所有仆从,又发脾气赶走了
「保护」她的人,所以玉人应是守在这个房间里。
功累双耳,立时听到庄青霜以她甜美圆润的声音哼着小调,还有泼刺水声。
韩柏暗忖若是美人出浴就好了,希望她不是只在洗手。时间无多,那还顾得有礼无
礼,闪到没有灯光的〦房窗前,掀穿进屋内。
房内寂然无人,放满了书柜,是个小书斋。
走出房外,移到隔邻的房门外,这时韩柏已可肯定房内正上演着一幕美人出浴的好
戏。
嘻!她洗得香喷喷才见我,确是精采绝伦,连功震断门栓,推门抢了进去。
房内弥漫着蒸腾出来的水气,蒙陇中一个女性的美丽肉体,正蹲在一个大木盆中,
尽显女体玲珑浮凸的曲线。
秀发沾满了水珠的庄青霜,正抬着盆中热水往身上淋浇,有若新剥鸡头肉的一对高
耸椒乳剧烈地颤动着,韩柏看得神魂颠倒,趁她扭头望过来前,倏地窜到她旁,一手搂
着她肩头,另一手捂着了她的小嘴。
庄青霜骇然往他望来,见到是他,松了一口气,旋又想起,己身无寸缕,俏脸霞
飞,猛力一挣。
韩柏终日与美女周旋,深知她们最要脸子,无论庄青霜对他多麽有意,亦受不起自
己如此急色无礼,忙把她的小嘴对着,跪倒地上,把这湿漉漉的美女拥个结实。
庄青霜起始时还不断挣扎,但瞬即在他的热吻下溶解下来,还搂紧了他。
韩柏待她的情绪由反抗变成接受後,才放开了她的樱,挺起胸膛昂然道:「青霜不
要怪我,我太想你了,所以早了点来,想不到你……嘿……真是精采,我定要你嫁给
我。」
庄青霜垂下螓首,幽幽道:「现在这样子,想不嫁你也不行了,可是爹那一关怎样
过呢?」
韩柏看着她湿漉漉冰肌玉骨般光滑胴体,不禁心旌摇荡,尤其她说话呼吸间,双峰
动汤有致,两手一紧抱着她站了起来,再亲了个长嘴儿後,道:「凡事都有解决的方
法,只要我们真诚相爱,没有人可把我们分开来的。」
庄青霜搂紧他的脖子,欣然道:「你不要忘记对人家的承诺,霜儿的身体现在全是
你的了,若你始乱终弃,霜儿便死给你看。」说到最後一句,眼眶红了起来。
韩柏知她此时情绪波汤,半句话都拂逆不得,暗中叫苦,怎才可溜出去稳住虚夜月
这聪明透顶的刁蛮女呢?口中道:「你的衣服在那里,让我先为你穿上衣服好吗?」
庄青霜赧然道:「这是澡房,衣服在〦室,看,就是那这门。」
韩柏这时才看到室内有道通到〦室的侧门,取起浴盆旁小几上的毛巾,便要为她拭
身。
庄青霜羞得无地自容,惊呼一声,韩柏的手和毛巾,已揩到她白璧无瑕的娇体上。
庄青霜两手无力地按在韩柏肩上,任由处子之躯完全置於韩柏手眼之下。
韩柏一对大手隔着毛巾享尽艳福,正思忖好不好如何想个办法,偷他半个时辰,把
眼前这动人心弦的半熟的米,煮成完全的熟饭时,心中警兆忽现,愕然道:「有人来
了!」
心中叫苦,这人到了外面的走廊,自己才生出感应,可知来者武功高明之极,最怕
是虚夜月寻来找自己,那就惨透了,他应站在两女的那一方呢?
庄青霜骇然道:「难这是阿爹?」除了庄节外,谁敢逆她之命闯入来呢?
两人各有各惊。
「啪:「门栓断折的声音响起,隔邻卧室的门被推了开来,却听不到任何足音。韩
柏大感不妥,他之所以能知这有人入了来,纯凭魔种灵异的感应,虚夜月仍末高明至这
种潜蟚匿迹的境界,又不会是庄节,试问他怎会震断门栓闯入女儿的闺房。难这是冒薛
明玉来采花的人?他为何会知道庄青霜藏在这里呢?庄青霜失色道:「大人绝不可让第
二个人看到霜儿的身体。」
韩柏忙把毛巾围在她身上,掩着了最重要的部位,可是仍有百分七十的肌肤暴露在
空气里。
门「咿唉」一声打了开来。
韩柏不敢叫嚷,怕惊动了这场的人,闪到门前,一拳向正要踏进来的人击去。
那人冷笑一声,也不知使了甚麽手法,带得他差点横跌开去,竟挡不了对方视线。
可怜里面的庄青霜不敢呼救,返到一旁的死角,析祷韩柏可赶走这不速之客。
韩柏运展魔功,改横移为往後退守,对方的巨灵之掌已印往自己脸门,森寒的劲
气,扑脸罩来。
韩怕暗叫厉害,自忖若在以前,只是这一掌便抵挡不了,飞起一脚,往对方下阴踢
去,同时吹出一口真气,激射往对方掌心。
那人「咦!」了一声,收掌後退。
两人打了个照面。
只见那人一身黑衣,头戴黑布罩,只露出精光闪闪的眼晴,紧盯着他。
韩怕低喝这:「你是谁?」
那人双目凶光大盛,一反手,拔出背上的玄铁重剑,平实无奇地当头劈来。
韩柏今次才真的大吃一惊,只觉对方只是随手一剑,可是由拔剑至劈下,动作浑然
天成,无丝毫破绽。
可怕处还不止此,对方只是一剑劈来,可是却包合着无有穷尽的变数和玄妙,教他
完全看不穿对方的剑路。
这一剑如何可挡。
甚麽人厉害至此。
偏又不能不挡,若让他闯了进来,看了庄青霜的玉臂粉腿,半露的酥胸,自己岂非
蚀了大本,人急智生,倏地返到浴盆後,右脚一挑,浴盆内的水受他内功所激,化作一
道水箭,往对方射来,同时吓唬道:「薛明玉!你中计了。」
那人正要冲进来,见水箭射来,无奈往旁闪去。
庄青霜轻呼道:「地上的剑!」
韩柏这才看到庄青霜的宝剑原来放在浴盆旁,忙挑了起来,拔剑击出,刚好挡了对
方一下急刺。
两剑交触,韩柏差点甩手掉剑,忙施了一下卸劲,抽剑护身,另一手撮指成刀,矮
身往这比得上里赤媚的可怕大敌腰腹刺去。
那人当然是年怜丹,他从卧底西宁的人那处得到资料,知通庄青霜避隐此处,本以
为十拿九稳,定可采得这朵鲜花,那知竟撞上这个武功及得上风行烈,诡变反应却尤有
过之的韩柏,心中已是懊恼,这时见他招招拚命,杀机大起,剑式一变,着着抢攻,务
要以雷霆万钧之势击杀对方。
韩柏尽展魔功,仍挡他不住,眼看失守,惟有叫道:「好胆!不怕脱不了身吗!」
「花仙」年怜丹一招紧似一招,口中笑道:「你就是韩柏吧!可惜你和我一样,都
是来采花的,要捉便两个一起捉去吧!」猛喝一声,一剑劈在韩柏剑上。
韩柏一直避免与他的重剑硬碰,可是他这一剑情妙绝伦,竟避不了,虎口差点震
裂,一股能撕开五脏六腑的劲气,沿剑攻入体内,忙运起捱打奇功。尚未化去敌劲时,
对方一脚当胸踢来。
若他退开,来人便可闪入房内,把庄青霜的春光尽收眼底,一咬牙跃了起来,凌空
扭身,竟想借腰力以厚臀硬捱对方一脚,如此不要脸的怪招,怕亦只有他才使得出来。
庄青霜这时惊魂甫定,看到韩柏为免自己受辱,竟完全不顾自身安危,芳心激动
下,连羞耻都忘了,一把扯掉身上湿毛巾,一片白云般往年怜丹的夺命脚掷去。
年怜丹正暗笑算你在臀部装了铁板,也抵不住我这一脚,忽有不知名物体横撞脚
侧,大吃一惊,不敢犯险,收回那脚。
韩柏见庄青霜春光尽露,知道更不能让这采花贼进来,情急下魔功倏地提升,凌空
再扭身,趁对方在退势中,手中长剑幻起漫天剑影,冲杀过去,每一招全是不顾自身的
打法。
年怜丹见他忽像变了另一个人般,每一剑都像全无章法,偏又是妙若天成,无奈下
暂采守势,等待对方剑势衰竭的一刻。
两人的剑刹那间交击了十多下,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原来都运功蓄音,怕惊动了
其他人。
两人就在门口剑来剑往,胶缠不休。
年怜丹见他真气似是无有衰竭,改守为攻,使出精妙剑法,连刺叁剑。
韩柏被他这叁剑杀得左支右绌,眼看不保,蓦地一声清叱在年怜丹旁响起,按着是
虚夜月的娇呼道:「天啊!真是薛明玉来了。」
韩年两人同时大惊失色时,虚夜月的鬼王鞭已毒蛇般往年怜丹胁下点去。
年怜丹转头看到虚夜月,心中狂叫天下竟有如此尤物时,对方鞭鞘己点至胁下,惟
有一声长啸,破窗逃去。
外面人影幢幢,纷纷从四方赶至。
年怜丹知这今晚行动已告失败,杀机大起,往最快扑至的那人迎去。
韩柏趁机向庄青霜传音道:「快过来穿衣!」一把拖着要赶出窗外的虚夜月,叫
道:「这里走。」由房门离去。
「砰!」
掌劲激荡的声音在外面响起,庄节的声音惊呼道:「薛明玉那里走。」
按着是「老叟」沙天放的怒喝声。
韩怕心中大定,知道庄青霜不会再有危险,忙扯着虚夜月由红砖屋另一方逃去。
虚夜月不解道:「不是要追捕薛明玉吗?」
韩柏胡诌这:「行侠仗义最紧要施恩不望报,暗中助人才是真正侠义,快走。」穿
过後门,由另一方遁走。
脑海仍满是庄青霜动人的雪鹰粉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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