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清溪谈爱
当我和初尝爱的滋味的女祭司手牵看手回到观瀑馆时,众女全回来了,在灯
火通明的大厅嘻笑玩闹,孩子们则由奶娘们陪伴,在他们的房间内熟睡了。
我们踏进门内,自是一阵起哄。
首先跑上来的是大黑,好奇地嗅看花云,显是奇怪为何她身上会有我的气味
。这比甚么调笑都更有力,花云娇羞不胜,甩脱我的手,躲到妮雅旁的椅子□。
这时的她,像一个小女孩远多于一个祭司。
红月娇痴地跑了过去,搂看花云不知说了些甚么?问了那些不该问的问题?
弄得花云更是无地自容。唉!红月这妮子:不肯放过人的性格总改不了。
淡如走上来,把我挽看坐到她的椅子□,然后坐到我腿上道:「我们还以你
会近来和我们在天原上玩那爱的游戏,岂知你竟一去不回头。」
众娇妻静了下来,看看我怎么解释。
我的眼光逐一位在她们身上溜过,道:「我有点害怕这么做,因为上一次我
和公主被巫帝截断了那心灵的联系,就是发生在返抵帝国时,当我们结合了海港
内欢迎我们的人群的心灵力量时发生的,所以我怕会有同样的情况出现。」
众女齐齐一呆,首次想到这问题。
西琪道:「是否因为人太多,所以不够齐心呢?」
我点头道:「这是其中一个可能性,另一个可能性则是纵使在热烈欢迎我们
归来的情绪伫,仍夹杂看很多负面的情绪,予巫帝有可乘之机,以一种我们所不
知道的方式,利用了我们的力量,成功切断了联系。」
花云这时定过神来,道:「兰特不知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,就是你固然在
心灵力量的修练上不断进步,但事实上巫帝亦在同样的进步中,尤其他新得到公
主有看超人体质的身躯,亦须要一段适应的时间,才能把握和发挥自己的力量。
」顿了一顿叹道:「兰特:我不是怪你,让你分神的事实在太多了,包括花云在
内,而巫帝则是专心一志,唯一的目标就是消减废墟的父神和你。」
众娇妻一齐色变。
花云是旁观者清,一言惊醒我们这些耽于逸乐的人。
我禁不住汗流浃背。
西琪颤声道:「兰特:在那次截断联系的爱之游戏伫,你有否感到和公主的
通话建立得易如反掌,一点阻力也没有呢?」
我浑身一震道:「我的天:假若我没有猜错,是巫帝故意让我们得以用神对
话,而他却暗中做了手脚,成功切断联系,之后他便动身来截杀我们,所以才有
那次的海上之战,那次我们只是胜得侥幸吧了,在策略上我们全处在被动和下风
伫。」
我禁不住想到那次和公主、百合建立约三角联系,说不定也是巫帝的阴谋。
花云说得对,巫帝正在学习和掌握我们的爱能,否则怎能入侵到我们约三角联系
伫。
花云道:「巫帝深悉人类的其中一个弱点,就是很容易被眼前的逸乐蒙蔽。
产生出盲目的信心,我们始终是人,所以亦难免犯这错误。」
采柔苍白著俏脸道:「祭司: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才好。」
花云道:「我们绝不可再给巫帝喘息和学习的时间,否则他的力量会愈趋庞
大难制。兰特:抛开一切,立即赶到废墟去。我们虽不知道巫帝的行琮,但看巫
帝能在海上追蹑你们,应是清楚兰特的位置,所以若兰特到沙漠去,必能把他也
迫得赶往那伫去。」
红月凄然道:「兰特:你要小心啊:「我深吸一口气道:「好:你们全留在
这伫,明早我将日夜兼程奔往沙漠去口」坐在我腿上的淡如道:「不:兰特,你
若以这种焦灼的心态赶往沙漠去,将必败无疑。」
素真道:「夫君的心有点乱了,如姊说得对。巫帝最怕的就是你心中的爱,
这也解释了为何我们直至这刻,仍然活得好好的,假若你一个人这样匆匆赶去,
难免会因挂念我们分了心,也失去借助我们来增强爱意的机会。」
妮雅道:「这样吧:让我们伫的两人陪你直至沙漠的外围,好吗?」
她是言之成理,这些日子来,我早习惯了爱妻陪伴侍寝的神仙生活,忽又爱
成孤身一人,可能会因不习惯而产生负面的情绪,导致爱能减退。
可是谁应是那两人,我却不敢说话,怕没有人选的人会怪我偏心,叹了一口
气道:「谁陪我去呢?」
姣姣道:「当然是每个人都想陪你去。」
采柔道:「这陪你去约两个人,必须能对你产生最大的作用,像我般怀了孕
的自是不能入选。」
妮雅道:「在你净土的妻子□,我推举花云祭司陪你。」
龙怡抿嘴笑道:「现在算她最新鲜。」
花云又羞又喜,瞪了龙怡一眼。
众妻都觉得花云是最适合的人选,因为她长期精修而来的精柙修养。会对我
产生意想不到的助力。
随我来的帝国诸女伫,本以西琪最有随我去的资格,她虽把自己奇异的能量
给了我,但超人的体质并没有改变,配上我回输给她的爱能,遇上巫帝亦有一拚
之力,可是怀了孕的她实不宜长途跋涉,舟车劳累。
剩下来的自以秀丽法师荣淡如最有资格入选,她的法力、媚术和智慧除西琪
外,难作第二人选。
我和怀伫的淡如对望一眼,均知对方心意,却不敢主动提出来。
还是华茜懂得大体,道:「另外一个应是如姊吧:我想没有人会反对的了。
」
丽君叹道:「谁不想入选,但我自问确不比秀丽法师更适合。」
采柔道:「花云祭司、如姊,兰特就交给你们侍候了。」
红月低声道:「她们两个应付得了好色的夫君吗?」
众皆莞尔。
我失笑道:「你这傻丫头,秀丽法师以媚术起家,床上的本事不知多么厉害
哩。」
龙怡促狭地道:「那花云祭司呢?」
花云嗔道:「是否从此再没有人尊重我这祭司呢?」向我责怪道:「你要负
上责任。」
我笑道:「放心吧:以后每晚我都会好好训练我们可敬的女祭司的。」
是夜我们谈笑至天明。
告别了诸位娇妻,天庙的祭司、大公和一众将领后,我和花云及淡如立即起
程,直赴南方十五天日夜赶路后,。我们在飘香城换过新的马匹,补充了食粮,
又再沿看飘香河兼程赶路这晚人畜均劳累不堪,找了个景色怡人的小湖,在湖旁
扎营生火。
淡如见天气炎热,受不住湖水冰凉的诱惑,脱个清光,跳进水伫,还鼓励花
云向她看齐,花云只是含笑摇头。
我伸手搂看她的香肩道:「为何不下水去,你不是梦到和我戏水清溪的吗?
当时我忘了问你究竟梦中的我们有穿衣还是赤裸的。」
花云淡淡笑道:「当然是没有衣服的,可是你不要想歪了,我们只是在水伫
追逐看,甚么事也没有干过。」
我见已和我欢好十多次的她,仍在这点上坚持,莞尔道:「那是否你追我呢
w」花云嗔道:「自然是你追我。」
这时淡如游到我们眼前,叫道:「水伫舒服得要命,你们两人还不下来。兰
特:给我们害羞的女祭司宽衣吧:她从不拒绝你那对手的。」
花云笑骂道:「你这放荡的法师,想的不过是要兰特下去陪你,却要拖我下
水。」
我微笑道:「秀丽乖乖的待一会儿,我在思索看一些问题。」
淡如一阵娇笑,游到对岸去。
在月色下,她的裸体充满了活力,诱人之极。
花云低问道:「你在想甚么问题,可以告诉花云吗?」
我道:「想知道吗?先送上一个吻再说。」
花云含羞凑过小嘴,让我品尝。
吻了她后,我道:「你真的那么爱和我说话吗?」
花云点头道:「当然:你不但是最好的战士,最懂今女人快乐的情圣,还是
个不断作深思的哲人。而使花云最情难自禁的就是最后一项,所以你若要我死心
塌地爱看你,自须多和我谈心。」
我想起那晚在天瀑和她定情的醉人情景,把她拉得倒入我怀伫,让她的头枕
在我的腿上,仰躺看娇躯,又把她的发簪拔下,任由她的秀发清溪流水般自然地
在月光下垂散看,痛吻她的香□后道:「祭司你欢喜和兰特做爱吗?」
花云每当面对这类问题时,总不脱娇羞,这时也不例外,闭上眼睛微一点头
,风韵迷人之极。
我柔声道:「我想的正是这问题,你不是一向都认为自己不会陷进男女肉欲
的爱恋去吗?但现在因何改变过来。是否因为你是人类,而人终是具有感情的动
物,动了真情,便难以收拾呢?」
花云张开俏目,深情地看看我道:「你先告诉我,为何会想起这样的问题?
」
我道:「这十多天来,我一直想著巫帝的问题,而对付巫帝唯一有力的武器
就是人类的爱:所以找若不能把握爱的本质,便很难把爱发挥尽致,以之消灭巫
帝。因此我才思索看爱究竟是甚么东西?那是否只是因」性的本能」而来的副产
品?」
花云秀目内闪耀看智慧的光芒,道:。「当然不应是那样,爱是一种普遍的
人类行为,性爱或者是最炽烈的,但仍只是其中一种。」
当她说这些话时,俏脸泛起神圣的光辉,我心弦颤动下,忍不住低下头去,
贪婪地吻著她的明眸、挺秀的巧鼻、圆润的耳珠和鲜红的小嘴。
花云舒服得呻吟起来道:「兰特:请不要这样嘛!人家没法集中精神来说话
了。」
我离她少许后道:「祭司不是很有定力的吗?」
花云白我一眼道:「若真有定力,现在也不会给你这样为所欲,甚么矜持都
没有了。」
我仰首望向天上的明月,沉吟不语。
花云伸手温柔地爱抚著我宽润的胸膛道:「我最爱看你现在沉思的样子,告
诉花云,你心□在想甚么?」
我答道:「我正想看,人类除了为求生存的基本行为外,其他是否全基于爱
而出发。甚至名利权位财富,说到底都是为了要更容易得到别人的爱。」
淡如的声音传来道:「让我来告诉你吧:每一个人在深心伫都渴望被同类燎
解和认识,希望自己的想法能被认同,只有通过别人的眼,才能建立起自己存在
的价值。男女之爱最伟大的地方,就是使双方都能肯定自己的价值。」
哗啦水声伫,淡如娇美至极的胴体从湖水伫跳了出来,由我身旁返回帐幕去
了,边走边笑道:「兰特你不反对我不穿衣服吗?匚花云坐了起来,赞叹道:「
法师真是美得使人目炫。」
我道:「她说得对吗?」
花云挨了过来,亲热地把脸蛋枕在我肩上,把玉手送进了我大手□,另一手
搂看我的腰道:「人类的爱,是出于他们对孤独的恐惧,只有拥著另一个人时,
才能使他们减低那可怕的空虚感觉。」
这时我们的话题愈扯愈远,似和巫帝没有甚么直接的关系。
事贸上与巫帝的斗争实是玄之又玄的一回事,牵涉到人类心灵的本质。这些
年来,巫帝一直通过对人类的了解,控制看两个大洲,否则也写不出巫神书来,
所以我们谈的虽似是无关的人类问题,却说不定在某种情况下生出能对付巫帝的
作用。
假设我们能明白巫帝为何恐惧人类的爱,说不定便可把握到她的弱点,一举
把他歼灭。
这时淡如来到我另一边坐下,拿看乾布拭抹挂满水珠的秀发。
我看看她带看惊人美态的裸体,心中却是一片祥和宁静,没有半分邪念。
淡如侧看俏脸,送我一个迷人的甜笑后,同花云道:「兰特的乖祭司说得对
,淡如爱上兰特后,再不感孤独了。」接看白了我一眼道:「你是第一次看人家
的裸体没有色迷迷的样子,你说秀丽应高兴还是伤心。」
我伸手绕过她修美的玉颈,把她箍了过来,痛吻个饱后,才放开她道:「没
有爱的人都是挫折者、失败者和孤独者,幸好人类发明了神,使没有爱的人仍有
最后一个机会去得到爱,感到自己存在的价值。」
花云道:「你为何要说」发明」呢?看到浩瀚无边的星夜,你难道仍感不到
神的存在吗?」
我搂紧二女,叹了一口气道:「假设神只是代表宇宙最本原的某一种力量,
我便承认神的存在。」
淡如点头道:「秀丽已明白夫君的意思,你是否想说你相信的神并不像一般
人心中构想的那样:是关心人世的,会赏善罚恶,佑护好人的:而只是一种智慧
的力量,并能产生出宇宙和生命的。」
花云紧盯著我,显也心切知道我的答案。
我道:「是的:那只是种包容了一切的伟大力量,一种能产生出黑叉人的夜
神和净土人的太阳神那奇异的力量。」
两女默言无语。
我沉声道:「情绪是人类的最大负担:爱则是一切快乐和痛苦的根源。人生
不外就是如何去逃避痛苦和找寻快乐,诸种方法,例如男女之爱、名利、财富、
权力、刺激均莫不为了达到这个目的,但死亡却最终使我们一无所得,这是人类
最大的恐□。巫帝便以死亡作威吓手段统治了大小洋洲达千年之久。对抗这最可
怕的东西,唯一的法门就是关切死后种种的宗教。只要一天仍有死亡,这样的宗
教将永恒地存在于人类伫。假若没有了死亡,另一种全新的」宗教」将会出现。
」
花云吻了我一口道:「夫君:你说得真动听。」
我狂喜道:「祭司:你还是第一次唤我作夫君。」
淡如掩嘴笑道:「乖祭司终于给你充满哲理,并针对她弱点来说的」甜言蜜
语」征服了。心甘情愿地下嫁给你,以后赶也不走了。」
花云嗔道:「你这个秀丽法师,由离开天庙后每一句话都不肯放过我。」
我拍著花云的香肩抚慰道:「祭司你给别人那从容优雅、绝世仙姿的印象实
在太深刻了,所以谁都想看你那动了凡心的样子,我自然也不例外,所以每次挑
逗你的时间都特别加长,难怪秀丽嫉妒你。」
淡如重重在我手臂扭了一下,嗔道:「谁会因这种事而嫉妒,我还庆幸自己
没有受到这种款待呢。」
花云羞得脸红过耳,差点咬我一口。
淡如探手进我衣服□,摸看我的建硕坟起的胸肌道:「兰特和秀丽间那种爱
是不是等若宗教的真爱。」
我愕然道:「你是在施展媚术还是其的想发问?」
花云忍看笑道:「我想问两位一个问题,假设你们只得一天的生命,你们会
选择做些甚么事?」接看低声在我耳边道:「兰特:你可以摸我的腿吗?但只限
摸腿,花云远耍和你雉续深谈下去。」
我探手进她裙伫依命而行,奇道:「你好像到现在才真的对我情动。」
花云被我摸得浑身发软,吃不消下勉强答道:「往日我是要经你挑诱才会动
情欲,今晚却是不须这过程便心动,分别就只在这点上,怎可责人家以前没对你
没动过页倩呢?」
淡如道:「假设我只得一天,定要用尽所有时间和兰特做爱。」
花云抓看我在她裙内的色手,喘息著道:「兰特,让我歇一会。」转向淡知
道:「法师的答案,正是我从大自然发现出来的答案,有很多种寿命短促的飞虫
,例如灯蛾,都是用尽所有时间和力气去飞和做爱。」
我浑身剧震道:「我明白巫帝为何害怕人类的爱了,因为那是生命的精华,
人类最炽烈的情绪。巫帝不是怕了爱,而是惧怕人类那种形式的生命。」
我忽然隐隐知道了战胜巫帝的秘方。
淡如大喜道:「兰特你是否掌握到了甚么?」
我笑道:「说出来就不灵的了。」一对手又在两女身上活动起来。
花云不依道:「我还末谈够呢?」
我哂道:「你为何不学秀丽那样,事在做爱时才说正事?」
淡如娇咦道:「我又没像祭司般开罪你,为何派我不是?」
花云颤声道:「他在赞你呢:「我大笑道:「夜了:你们要在帐内还是帐外
睡觉?」
淡如媚笑道:「内外都没关系,只要有你在那伫就行了。」
我大乐下向花云道:「祭司又如何呢?」
花云强忍著狂涌而起的春情咬看牙道:「我要在湖水伫爱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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